——不仅教师需要守时的习惯,学生也需要守时的习惯,不守时,就不能把学上好。工人需要敬业,农民需要敬业,教师需要敬业,一切社会成员都需要敬业,那么学生是不是也需要敬业?学生的敬业从哪里开始?守时。守时是一种美德。
很久以前,我的老师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听,后来,我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孩子们。
100多前年,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准备去珀芬小镇拜访老朋友威廉·彼特斯。动身前几天,曾写信告诉彼特斯,说自己将于3月2日上午11点钟之前到达珀芬。
由于路远,他3月1日就提前赶到了珀芬,第二天早上,特地租了一辆马车前往彼特斯的家。老朋友的家住在一个农场里,离小镇还有12英里,小镇和农场中间隔了一条河。当马车来到河边时,车夫告诉他:“先生,实在对不起,不能再往前了,桥坏了,上面很危险。”
康德下了马车,焦急地看着这一座古老的桥,由于年久失修,中间断裂了,几跟木梁已经松动。桥下的河面虽然不宽,但水深流急,两边结了一层薄冰,马车根本过不去。
“这附近还有别的桥吗?”康德焦急地问。
“有是有,但是在上游6英里远的地方。”
康德看了一下怀表,已经上午10点钟了。“如果走那座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农场?”
“大概在12点半吧。”
“如果经过面前这座桥,以最快速度什么时间能到达?”
“最快也要40分钟。”
康德赶紧跑到河边的一座很破旧的农舍里,客气地向主人打听:“请问,您这间房子要多少钱才肯卖?”
农妇吃了一惊:“您买这么一间破房子干什么?”
“不要问我干什么,您愿意还是不愿意卖?”
“200法郎吧。”
康德付了钱:“如果您能马上从这房上拆下几根长木头,20分钟内把桥修好,我将把房子还给您。”
农妇把立即把两个儿子叫来,让他们按康德的要求修好了桥。
马车平安地过去了,10点50分,把康德准时送到了老朋友的家。
彼特斯高兴地说:“亲爱的朋友,您可真守时啊。”
……
不久,彼特斯听到农妇讲了这一往事,大吃一惊,急忙给康德写了一封回信:“您太客气了,总是一如既往地守时。其实,老朋友之间约会,晚一些时间是可以原谅的,何况您还遇到了意外,何必买房修桥?”
康德却说:“在我看来,无论是对老朋友,还是对陌生人,守时就是最大的礼貌。”
今天看来,守时就不仅仅是礼貌,而是一种诚信。
冬天早上6点,对于一个八岁的女孩,很早哩。彭霞需要每天在6点钟准时赶到学校英语小组,接受陈老师的辅导。
我翻身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5点了,窗外天黑如漆,小雨里好像夹着雪花,我推开窗户,一阵风果然裹着雨雪扑面而来,好冷。
孩子会这么早,独自赶往学校?我怀疑。
没有按时赶到学校的孩子,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老师,当然老师看到这样的恶劣天气,也会原谅迟到或者缺席的孩子。但是,孩子有了第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如果有了第二、第三次,我的培养计划会不会落空?
彭霞可是我所有孩子中的老大啊!
想到这里,我赶紧翻身下床,麻利地穿好衣服,冒雨跑向三里路外的哥哥家。
果然,哥哥看到风雪交加,天色漆黑一团,问孩子去不去?朦胧中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天气,打算放弃了今天的补习。哥哥正准备做她的工作,按时去上学,我的敲门声就急促地响起了。
望着我几乎湿透的衣裳,哥嫂感动极了,孩子又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赶紧穿衣起床。
我举起雨伞,将孩子紧紧地护在胸前,叔侄俩踉踉仓仓跨进风雪。一条漫长的大街,静静地躺在那里,失去了平时的喧闹,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好长,拉长了身影的我们瑟缩着身子,拼命地向前赶。风呼啸着,雨雪扑打着,一把雨伞在风雨里,吃力地倾斜着,怀里的孩子急促地喘息着。我弓着腰,将雨伞几乎紧贴在孩子的头顶,艰难地小跑着。
今天的路怎么这么长啊?难道学校搬家了?
此时的我,多么希望有一辆代步的自行车,哪怕是浑身着响的也好啊,驮着孩子,驮着我!
好不容易,我们跨进了学校的大门,5点55分!
英语陈老师赶忙迎了过来。我松开孩子,取下她头上的风雪帽,上下打量着她,孩子头上热气蒸腾,还好,除了裤腿有些湿以外,衣服一点也没打湿。
“彭主任,您真不愧为模范家长。”
“不,我们都应该守时。”
那天,本该到校的22位学生,按时到了的只有5人。我的孩子是其中一个。
天还没大亮,彭舟就被叫起床了,今天,他们要到大礼堂演出,可是,爸爸要去市里开会,妈妈正病着,五岁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远在两里路外的大礼堂,孩子还没有去过哩。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房间走进走出。
“你去吧,我送孩子去。”妻子对我说。
“你看能不能请别人送一送?”
“还是我去吧。”妻子挣扎着爬起来,两块脸颊通红。
我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我只知道,孩子按时赶到了演出现场;我只知道,送了孩子的妻子躺进了医院,高烧39度8,打了两天的点滴。
耳濡目染,润物细无声。
孩子们慢慢懂了,人不能不讲诚信,不能不守时,他们知道,他们的上辈有一个守时如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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