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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清明时”同题散文精选

珍贵的树叶

佚名

寒食节的清晨独自坐在窗前凝望,呈现在眼帘的是浓重昏暗云层下的一片迷蒙景象。远处的山影影绰绰,在它与我之间是一大片果园。粉红的桃花凋谢得似有似无,白色成为了整个园子的主色调。在这样迷离的晨雾中根本就分辨不出它们是苹果花,还是梨花。白色的花海间隐约点缀着淡淡的一丝绿色,我知道那是一片片嫩绿的叶芽在拼命生长。

平坦的白色花海间凸出来一座黑褐色枯草堆状物,根据地形判断我知道那是三国时期大将军邓艾的坟茔。封土之上,去年的杂草由于雨水几番地侵蚀已无往日的枯黄之色,新嫩的草芽还躲藏在它们脚下,所以这一片黑褐之色是那么刺眼,那么的不合时宜。

再往近处是铁道边上那几颗叫不出名的低矮小树,也许是由于经常受到呼啸而过的列车影响,它们生长的不是很周正。本应笔直的身躯显得那么扭曲,不是很伸张的树冠显得格外小气,并不对称的枝条上一片一片翠绿的叶芽却是那样的娇嫩迷人。

看着低矮的天空,心中有着一场细雨到来的期盼。珍贵似油的春雨不仅能够滋润娇嫩的绿芽和干涸的大地,它还能使清明节的人们有怀念故去亲人时的那一种悲戚的意境。

本应该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跪在父亲脚下,向他哭诉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的不如意,但由于工作原因我必须坚守工作岗位不能前往。记得前几天休假的时候提前祭拜离别不到一年的父亲时,我只是安静地烧纸进香,并没有向他提起一句心里积存许久的话语,这或许是因为姐和妹在身边的缘故吧。今天在距父亲二百公里之外的这个小山村,心里开始默默地告诉他,他的儿子想他了。

当眼帘被不由自主流出的泪水充满后,窗外的景色已模糊不堪了,为了调节情绪我离开了那一扇窗,拿起了手机习惯性地打开微信朋友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朋友的一段话,“又到清明,父母在,人生既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再往下翻时看到的名字让我有些震惊,他是来自我遥远故乡的一位年轻人,叫王欢欢。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更新动态了,前一阵我在和他相识的一位文友的文字里,隐约得知这个年轻人已经和这个世界告别了,现在怎么会有动态呢?是不是那个消息是个误会呢?

打开他朋友圈的链接后这才知道这段文字是他父亲所发,以前得到的消息是真实的。他父亲感谢网络朋友们对于儿子生前的帮助,并且告知这个微信号从今日起不再开启。此刻我能体会到一个失去爱子的父亲那痛苦心情,每当儿子微信的信息提示音响起,那个滴滴的声音就会像一把利剑刺进他那本已受伤的心脏,所以他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告知那些不知情的网友。

其实我能在网络上认识王欢欢也是通过乡村诗人高自刚老师。说起高老师,或许在异地知道他的人不是很多,但提起高老师的弟弟高自珍,那么看过背起爸爸上学那部电影的人们都或许有些记忆,因为这个故事就是出自他的笔下。其实高自刚老师的才情不比弟弟差,这些年他一直为家乡的诗歌文学耗费极多精力,也为那些喜欢文学的农村孩子给予极大帮助,王欢欢就是其中之一。

虽说王欢欢这个年仅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和我的故乡同属一个乡镇,却从未谋面。他家所在的村落是一个叫做半个城的村子,多么富有诗意的一个村名,可漂流在外数十年的我却搞不清它具体的位置。在外打工的他不幸被医院查出口低滑膜癌,一个农家的孩子等待他的是一条艰难的求医之路和巨额的医药费用。当家里实在拿不出为他医治的费用时,王欢欢用文字的形式写了一篇求助信发到了网上。这篇文字的题目是“窗外那颗大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了,我想看到新的叶子长出来”。从这个标题中能真切地感受到一个身患恶疾的年轻人,对于生的一种强烈渴求。

高自刚老师得知消息后立即将这段文字发布在了文学群中,他号召朋友们给这个年轻人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我随即通过微信将这个不幸的年轻人加为了好友,并向他表示了一点低微地援助,文学群中的朋友们的捐款和药品也随即纷纷汇向了那个被叫做半个城的村庄,这些善举不但为这个家庭减轻了经济困境,还给予这个重病的年轻人与病魔抗争的勇气。

父亲也因癌症离开我不到半年,所以我知道病情发展到后期有多么苦痛,所以我想帮助这个身在陇原的年轻人。

之后我会时常关注王欢欢,在闲暇之时也会通过微信信息鼓励他去积极面对治疗,开导他偶尔的低沉情绪。在交谈中他一直称我为大哥哥,虽说他只比我女儿大六岁,可我认为能站在一个台阶上会更利于交流,所以我称他为小兄弟。其间我为了鼓励他将自己曾与病魔抗争的经历与他分享,所以我们很谈得来。

有一个阶段王欢欢情绪非常低落,我曾给他留下了这么一段话来鼓励他,“寒冷的冬季即将过去,坚毅的你勉励和你有所关联的人们。你是我没有谋面的小兄弟,但我时常牵挂着你。我始终坚信你能闯过难关,或许在春暖花开的日子我会回到故乡与你畅谈人生,到那时,你会告诉我什么是柳暗花明。”

王欢欢在他的日志里曾经写过一篇《曾经的梦想》,他说自己打工积攒够能够开一家包子铺的资金后,就在西安开一家自己的店面,这个动力是因为他喜欢吃包子。然后就在城里买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面积不需很大,能够将父母从农村接出来住得下就好,因为每一次回到家时,能够看到父母这才有回家的感觉。再往后是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他认为在外辛苦一天回到家,能听到孩子叫自己一声爸爸,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这些其实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伸手可及的事情,可对于一个晚期的癌症患者确实只是一个梦。

二月二十九号凌晨零点四十二分,王欢欢发了属于自己的最后一条微信动态“再见了,亲爱的家人。再见了,朋友。我走了,但愿天堂里不再有痛苦------!!!”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在痛苦中偶然的牢骚话,但今天从他父亲所说的离世时间是二月二十八日夜晚来看,可能就是在王欢欢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发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条动态。所谓的时间误差其实我能够想得通,因为在我们故乡,人们在计算日期都是从清晨开始的,所以王欢欢应该是在二十九号凌晨离开这个世界的。

我们能够想象得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欲绝,也能感受到曾经与他相识的人们那种惋惜之情,可谁又能阻止死神的脚步呢?王欢欢,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兄弟从此长眠在了那个叫做半个城的土地之中了,他没有等到今年的第一片绿叶。

此时我又想到前面那一位朋友的那段话“又到清明,父母在,人生既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不觉有些唏嘘。人生最终都是要与亲人、朋友走散的,这是一个必然的结局,谁也不可能更改。既然已知,那就该在拥有这世间的一切之时倍加珍惜,千万不能因为它的平凡而去随意糟践岁月与亲情,只有这样的话,人生走到了尽头的那一刻就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在我写完这些文字后抬头再次望向窗外,细细的雨丝已经开始飘落,那些娇嫩似婴孩的叶芽正在接受它的第一次沐浴。

寄情清明节,念我杏花村

◆李娟娟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每每读唐代诗人杜牧这首脍炙人口的诗句,就会倍感亲切,想起我们那个叫曹家村的地方。

每逢清明时节,村子里艳阳高照,杏花盛开,惠风和畅,芳香四溢。远远望去,整个村子成了一片花的海洋。就连家养的小猫,身上也有了杏花甜蜜的气息。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故事,邻居家有一个女孩叫燕儿,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外地,多年后她长大,不记得家的地址,但只知道家里有杏树,每年春天杏花香满村,她就这样找啊找啊,费劲周折竟然打听到了,走进村子遇到村口的那棵合腰粗的杏树,燕儿就哭了,她知道她的家终于找见了。
    我祖母喜欢杏树,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自从我记事,祖母就70多岁了,她当时已经不能参加劳动了,但她平时一点都不闲着 。每年清明一过,杏花开了,祖母提个小马扎,这棵树下转转,那棵树下瞧瞧,她一看有没有调皮的小孩折杏花玩,再就看家养的小猫会不会窜上树,上窜下跳的小猫会碰掉许多的花瓣,虽然那些花瓣终久是要落的,但在祖母的眼里,只有花儿自己落了才是好的,小猫蹭掉的花结的杏子长着长着就会掉。我不知道这个理对不对,但祖母她就是这样年年坚持着。

每年清明那一天,在杏树下,祖母还会折一些纸钱,那钱是折给我未曾谋面过的祖父的,祖母一边折,一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你爷爷那个死鬼啊,年轻时早早走了,扔了一个穷家破业给我,愁的我啊。”不等别人播话,祖母叹口气又说:“不过那死鬼啊,病了一辈子,糊涂了一辈子,临走时还聪明了一回,他拉着我的手说,好好照顾那些杏树,它们不会亏待你们娘儿几个。”后来,也是真的靠了那些杏树,祖母巴拉大了父亲姊妹几个,还供出了大伯父、二伯父两个大学生。

如今祖母也走了,每年清明节,我们都会折一些纸钱给她。杏花在空中飞舞,杏花的香味扑在我的鼻间,我的心里酸酸的,我不知祖母在那边有没有杏花看,有没有酸酸甜甜的杏子吃,如若她泉下有知,知道如今的我们也早已远远地离开了村庄(只在清明这天奔赴回来给她和祖父上坟),而村庄的杏子,每年总是自生自落,我的祖母有会作何感想呢!

    

清明思亲

◆李娟娟

姥姥离世三年了,想为姥姥写些什么的念头一直在心里盘旋着。在家里、在单位,在回家看望姥爷的路途中,总是想起姥姥的点点滴滴。今逢清明,对于姥姥无尽地思念顺着回忆的潮水,带着我走进姥姥那辛勤劳累、平凡而又伟大的一生!
    姥姥,从小家道殷实,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唯一的女孩得到了万般宠爱。因为父亲是教书先生。所以,姥姥从小就识文断字,七岁的她背着书包走进了学堂。“整个学堂当时就我一个女娃。”多年后,姥姥无不自豪地说。

天有不测风云,在兰州工作的哥哥因病突然去世,至死没查出病因。不出一个月,放学归来的弟弟被围墙砸倒夭折。连续痛失二子,姥姥的父亲经受不住打击,疯疯癫癫两年后也撒手西去,留下了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姥姥和小脚的母亲相依为命。
    
姥姥就这样从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一夜之间成长为家里的顶梁柱。姥姥的母亲,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接连不幸的打击让她身心饱受摧残。为了让她重新焕起生活的勇气,也为了农村传宗接代的旧观念,姥姥多方打听,在亲戚的帮助下,抱养了后来的舅爷。衰落的小院终于有了生机,笑容又重新挂在了母亲的脸上——“这个家终于有点家样了!”姥姥长出了一口气。
    
靠着亲戚的接济和队里的照顾,姥姥和母亲带着年幼的舅爷一路走来。以前的女孩结婚早,十八岁的姥姥在媒人的撮合下见到了姥爷。多年以后,姥爷说起当时见到姥姥的情景:一头乌黑油亮的长辫子,颀长而挺拔的身材。再加之媒人说姥姥是村里出名的巧手,能画画,会扎花,当时见一面就定下了。因为姥爷要当兵,所以婚事定下,等姥爷三年当兵回来后结婚。

二十一岁的姥姥怀惴着美好的梦想踏进了姥爷家的门。奢华的婚礼结束后,生活的面纱一点点揭开。原本年轻强壮的姥爷,因为当兵时超强的训练,变得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姥爷家是一个大家庭,姥爷的兄弟们都有着不错的公职。但世态炎凉,他们并没有对唯一的哥哥一家怜悯有加。相反,家里家务的重担全都落在了姥姥的肩上。对此,好强的姥姥没有任何怨言,用柔弱的肩膀承担起了生活的重任。

这样的日子也没坚持多久,随着孩子们的出生,婆婆发话了:“你们家现在人多,负担重,你们单过吧。”几只碗,几双筷子,找了别人丢弃的一个院落,姥姥和姥爷带着孩子们离开了那个曾经付出太多心血的家,开始了白手起家的日子。
    
男耕女织的生活,对姥姥来说是一种奢望。姥爷的身体仍旧是病怏怏的,一天不吃饭可以,但一天不吃药绝对不行。也许正应了“久病成良医”这句话,长期吃药的姥爷已经成了半个医生,自己身体那里不舒服,不找医生,总是去药店配几种药来吃。邻家小孩生病了,正逢村医不在,孩子父母急得团团转,爷爷从自己吃的药里给配了几样,情急的父母给孩子服下,没想到刚吃了两顿,孩子竟然见好了。
    生活似乎突然出现了转机,当时正好赶上乡镇上招收卫生员,姥姥说服大队组织,给姥爷交上了申请表。因为当过兵,姥爷的表很快就批下来了。经过三个月的卫生班培训,姥爷以一个卫生员的身份重新回到了村上,成了大队里的一名赤脚医生。

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当医生要用算盘,而姥爷不会。于是,姥姥手把手地教他。一天、两天……姥爷的口诀还记得七零八落。一气之下,新买的算盘被姥姥扔出了院子。笨人没脾气,姥爷讪讪地笑,一个珠子一个珠子捡回来,按好。原来绕口的口诀竟然记下了,就这样学会了算盘。

年后,我学会计专业,暑假里去姥姥家玩,练习打算盘。姥姥还告诉我,学打算盘,口诀是基本功,只要口诀烂熟于心,想学不会都难。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个月十元的工资,不仅可以补贴家用。最大的益处是,因为有了事儿干,姥爷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忙碌的生活,让他的饭量增加,身体也慢慢胖了起来。
   日子渐渐好转,要强的姥姥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决定建一座院落。找人,走关系,庄基地批了下来,没钱请不起人,姥姥每天放工后,就自己拉着架子车拉土。周末,带着孩子们一起干。长达半年的时间,姥姥用愚工移山的精神,拉平了一座院落,找专业师傅打通了窑洞,于是,一座有五孔窑洞的院落终于建成了。听妈妈说,院落建成那天,村子里人都赶来庆贺,他们是被姥姥的精神所打动。

姥姥手巧,能扎花,会画画,几乎全村的女人都找过她画过花扎过鞋垫,而她总是有求必应,从不推辞。以前农村人生小孩都不进医院,就是由村子里的“接生婆”接生的,姥姥就是最早的接生婆,但她也不同于其他的接生婆,她很重视清洁工作,她自己制作了一整套专门的接生用具,接生前一次次消毒,村子里经他接生的小孩儿都安然无恙。

姥姥还会纠正骨头,就是人们手腕、脚腕哪里骨头脱臼了,就会找她来纠正。不论农暑闲忙,田间地头,她都给人捻过骨。她的手法很是娴熟,十里八村慕名来找她的人不少,在我们老家早胜塬,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她的大名。甚至有外村捻骨的还找她向她请教过。而她做这些,都是分文不收。农村人,来时给她提几个鸡蛋,临走时,她还再三推辞,让人家提回去。她说:“乡里乡亲的,帮个小忙,收你东西,我心里就不安生了。”

村子里有一个叫浩浩的人,从小痴傻。印像最深刻的就是,每年冬天,她都要将浩浩叫到家里来,给他量身裁一件棉衣,还再三叮嘱他,不要扔了,扔了就要挨冻了。当时年幼的小姨闲她爱管闲事,说浩浩的婶婶都不管他,你非亲非故的,操这个闲心。她训斥着说:“你做好自己就行了,管别人怎么做呢?再说,这么冷的天,想想浩浩待在冰窖似的窑洞里,还穿一身薄薄的衣服,我心里就难受的慌。”

1988年,我苦命的二姨因病去世,她的小孩大的三岁,小的才刚刚过了百天。姥姥忍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伤,接过了抚养表弟、表妹的重任。表弟、表妹的每一步成长都渗透着她的心血。表妹出嫁时,在姥姥床前长跪不起。如若没有姥姥,我无能的姨父,断断是没有本事抚养两个孩子的。

虽然生活很是不易。但是,印象中的姥姥,从来没有蓬头垢面的时候。贫穷的年代,缺衣少穿,但母亲说他们从来没穿过破烂的衣服。即使再苦再累,外婆晚上不睡觉也要缝好孩子们的衣服。我上初中时,姥姥让我给她去街上买一双袜子,我拿了一双黑袜子回家,在院中的姥爷看见笑了:“买错颜色了,你姥姥的袜子必须是白颜色的,你啥时候见过她穿其它颜色的袜子?”第二天,姥姥自己跑了五、六里路,将袜子换成白色。带着同学去姥姥家,很多年后,同学还感叹:“你姥姥是我见过的最优雅的农村老太太。”

姥姥去世时,我的二姥姥哭倒在床前。二姥姥一生悲苦劳累,年轻时和二姥爷关系不睦,三天两头打架闹离婚,每次都是姥姥去劝架,帮她照顾小孩。晚年时二姥姥痛失爱子,生活凄苦,姥姥每次有好吃的都忘不了她。姥姥去世几日,二姥姥不停地喃喃自语:“这些年你为我没少操心,你走了,我有苦给谁说去?”听得我泪水涟涟。
    姥姥的葬礼,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来了。连老公也感叹,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能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实属不易。葬礼当天,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八姥爷指着院子里的人群对我说:“这院子里五十岁以下的人,基本都是你姥姥接生的。”
    姥姥走了,她走得安详而平静。但她的精神永存,她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此文于201546日在十堰电视台“2015年清明节特别节目 -清明感怀中播出、发表于20161期《北斗》”)

主编:高梁

编委:贾录会 刘小荷 王宁伟 王新荣 张满珍 唐静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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