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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诗,无以言】之六十四:《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是“投桃报李”的最初版本。

木瓜》是《诗》的第64首。这是一首爱情诗。现代学者一般遵从宋代大文豪朱熹之男女相互赠答说,而且更明确指出此诗是关于爱情,作者当是一位青年男子。但这一说法受到清代《诗》学独立思考派的重要代表之一姚际恒的批驳,他的《诗经通论》以(之)为朋友相赠答亦奚不可,何必定是男女耶!意思是,朋友之间也可以,何必非要男女之间呢?!

木瓜主旨,千百年来分歧争论本来就很大。经过汉人、宋人、清人乃至当今学者的考释,对此诗,文学史上大致出现了“美齐桓公说”“男女相互赠答说”“朋友相互赠答说”“臣下报上说”“讽卫人以报齐说”“讽刺送礼行贿说”“表达礼尚往来思想说”等7种说法。我们只选其中主要的两类作以比较。

 

西汉的《毛诗序》《木瓜》,美齐桓公也。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于漕,齐桓公救而封之,遗之车马器物焉。卫人思之,欲厚报之,而作是诗也。意思是,齐桓公帮外甥卫戴公、卫文公复兴卫国,卫国人表达感恩报答之诗,这是理解本诗的最厚重的文化背景,历代有很多人支持,宋之前应是定论

但是,从宋代理学家朱熹起,他所倡导的男女相互赠答说开始流行,他的《诗集传》言人有赠我以微物,我当报之以重宝,而犹未足以为报也,但欲其长以为好而不忘耳。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词,如《静女》(详见【不学诗,无以言】之四十二:《静女》之类。这体现了宋代《诗》学废序派的革新疑古精神。

木瓜》之所以被朱熹和现代学者认为是爱情诗,有人认为诗中的“木瓜”和“琼琚”,隐匿着上古时期人们生殖崇拜的痕迹!木瓜有子,象征女性,女子若以木瓜相赠,寓意以身相许;而坚硬的琼琚象征男性,男子回馈随身携带的美玉,意味着承诺永以为好。我们采取爱情诗之说,只是便于阅读和理解,读者须代入其他背景理解本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注释:1木瓜:一种落叶灌木(或小乔木),蔷薇科,果实长椭圆形,色黄而香,蒸煮或蜜渍后供食用。注意,今粤桂闽台等地出产的木瓜,全称为番木瓜,是明代中晚期才传入中国的外来物种,供生食,与本处的木瓜非一物。2琼琚():美玉名。下文琼玖”“琼瑶意同。3匪:同,不是。4木桃:果名,即楂子,比木瓜小。5木李:果名,即榠楂,又名木梨。

(这不是本诗中的木瓜,而是现代常说的番木瓜,是明代中晚期才传入中国)

木瓜艺术在于其极高的重叠复沓(tà)程度,全诗31254个字,除了”“”“琼琚”“琼瑶”“琼玖”9个字词外,其他词句一模一样地重复了3遍,真可谓是重要的事情说遍,而且还具有很强的音乐性,而句式的参差又造成跌宕有致的韵味,取得声情并茂的效果,具有浓厚的民歌色彩。

 

你将木瓜投赠我,我拿琼琚作回报。

不是仅为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桃投赠我,我拿琼瑶作回报。

不是仅为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李投赠我,我拿琼玖作回报。

不是仅为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这才是本诗所说的木瓜,从春秋时期就生长于华夏大地上)

《木瓜》中表达的意思,与以后我们要读到的《诗经·大雅·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之句几乎完全相同,简称投桃报李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影响深远,它的意思是他把桃子送给我,我以李子回赠他寓意知恩图报也比喻相互赠答,礼尚往来,算是这是投桃报李的最初版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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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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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木瓜
让人不禁想到《诗经》中的一句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木瓜》是一首男女相互赠答的定情诗(《诗经》之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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