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论语》:公冶长第五.4

公冶长第五

四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¹⁾？”子曰：“女⁽²⁾，器也⁽³⁾？”曰：“何器也？”曰：“瑚琏也⁽⁴⁾。”

【注释】

(1)赐也何如:赐,子贡名赐,这里子贡自称其名,以示对孔子的尊重.何如,如何.

(2)女:(rǔ),通汝,你.

(3)器也:器,器皿,引申为有用之才.

(4)瑚琏也:瑚琏(hú liǎn),古代宗庙祭祀时盛粮食的器皿.

【译文】

子贡问道：“我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你呀，就好比是个器皿。”子贡又问：“什么器皿？”孔子说：“宗庙里盛黍稷的瑚琏。”

【感悟】

这个子贡，我们之前介绍过，就是端木赐。他可是孔门七十二贤之一哦，而且还是孔门十哲之一。因为子贡善于经商，诚信经营，所以他还是孔子弟子中的首富。

这么一个富甲一方的富豪，在孔子面前也是毕恭毕敬。在古代，和长者交流谈话，一般都自称自己的名，以表示尊敬和诚意。子贡听到孔子品评公冶长、子贱等人，也很想知道自己在老师眼中是怎样的人，是不是符合君子的标准。所以，子贡开门见山，直接问老师：“赐也何如？”

没想到的是，孔子的回答干脆利落：“女，器也。”我们回顾一下，在《为政第二》的第12章里面，孔子说：“君子不器。”子贡一听，有点不甘心啊，难道自己不够君子的标准吗？所以接着又追问：“何器也？”什么器皿呀？孔子真的是万世师表啊，他懂得自己的学生，更懂得因材施教。孔子回答说：“瑚琏也。”瑚琏这个器皿，可不是一般的器皿，它是古代宗庙祭祀的时候盛装黍稷的器皿。这是举国最名贵的祭器，非寻常人家可用的。

可见，孔子把子贡比喻为瑚琏，既是对他某些方面难能可贵才能的肯定，同时又指出了他局限于自己具体才能的缺点。离“君子不器”的最高标准还有一定的距离。

尽管如此，我们仍将继承和发扬子贡诚信经商的“端木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