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巴学园
——读黑柳彻子《窗边的小豆豆》
夜读《窗边的小豆豆》，让我打开眼界，看《窗边的小豆豆》《校长先生》《“旱田”老师》、《破学校》，一发不可收，再看看《后记》。我认为这本书不该列为长篇小说，图书分类不应是I，而是G。它比《爱弥儿》还要好，将是我推荐给师范生的读本。
每个人都能在这本书里找到自己阳光灿烂的童年。作者黑柳彻子（小豆豆的原型）因淘气被一学校退学，来到巴学园，在小林宗作校长的爱护和引导下，“怪怪”的小豆豆逐渐变成大家能接受的孩子，这段时光奠定了她辉煌一生的基础。她是亚洲唯一一位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世上有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日本最伟大的女性。这本书的扉页上写着“谨将本书献给已逝的小林宗作老师”。
巴学园的“巴”，是用两个一黑一白的巴形图案组成的徽记，有点像中国的太极图。小林宗作校长希望孩子们在身体和心灵两方面得到和谐的发展。小林先生的教育方针是“无论哪个孩子，当他出世的时候，都具有着优良的品质。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会受到很多影响，有来自周围的环境的，也有来自成年人的影响，这些优良的品质可能会受到损害。所以，我们要早早地发现这些'优良的品质’，并让它们得以发扬光大，把孩子们培养成富有个性的人。”
小林先生对媒体敬而远之，没有让人拍摄过学校的照片，从不宣传“这是一所与众不同的学校”，学生不足50人，不惹人注意，所以在战争期间，这么自由的小学能够安全的存在下去。小林从东京音乐学校师范系毕业后成为小学音乐教师。该校创立者中村春二的教育方针，对小林影响很大。中村春二认为“教育必须从小学开始”，每一个班级的学生，绝对不超过30人，倡导自由教育，贯彻尊重孩子们个性的教育方针。比如，如果上午完成了学习计划，下午就散步，采集植物标本，写生，听老师说话，唱歌……等等。小林先生也实行这种上课方式。在巴学园，每天早晨都可以“从自己喜欢的科目开始”的学习方式，使学生的才华得到更好的发展。比如阿泰（后来成为美国费米国立加速研究所副所长）小时上课时，总是一直呆在酒精灯、烧瓶、试管的旁边，再不就是读科学书或物理书。
小林先生总是对孩子们说：“你们大家都是一样的，无论做什么事情，大家都是一样。”例如，在游泳池，小林让孩子们不穿游泳衣也可以游泳。为什么要光着身体呢？那是因为“如果男孩和女孩觉得对方和自己的身体不一样，是很奇怪的事，那就不好了”，而且，“在别人面前拼命地掩饰自己的身体，是不自然的事”。校长想告诉孩子们：“无论什么样的身体，都是美丽的。”大家都光着身子游泳，身体有障碍的孩子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的念头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消除了，就不会抱有自己比不上别人的“劣等意识”。在开运动会时，小林校长特意设计适合不可能再长高的高桥君的项目，让他可以取得好成绩。
小林先生总是说：“让我们去寻找一下自然界中得节奏吧！”
他经常感叹说：“过于依赖文字和语言的现代教育，恐怕会使孩子们用心感受自然、倾听神灵之声、能摸灵感的能力渐渐衰退吧？
“'绿蛙落古井，寂寂闻水声’……看到青蛙跳到池水中的人，肯定不止松尾芭蕉一个。看到沸腾的水冲开瓶塞、苹果落地的，也一定不止瓦特和牛顿两人。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有眼睛却发现不了美，有耳朵却不会欣赏音乐，有心灵却无法理解什么是真。不会感动，也不会充满感情……”
小林先生这样感叹，把韵律学应用到小学教育中。他说：“韵律学是让身体的组织结构更加精巧的一种游戏，它是教给我们怎样去开动心灵的游戏，是让心灵和身体理解节奏的游戏。做韵律操会使人的性格也富有韵律感，富有韵律感的性格是美好的，强大的，能够温和地顺应自然的法则。”小林先生认为，通过韵律操，可以培养孩子们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和坚强的意志。韵律使身体和心灵都能理解节奏，帮助精神和肉体达到和谐，从而唤醒人的想象力，促进人的创造力。
小林先生对同事尊重、理解，对孩子们也一样。一次上课时，班主任老师提问，人有没有尾巴，看到高桥君，觉得很可爱，顺口就说出一句“是不是有尾巴呀”，实在欠考虑，遭到小林先生的批评。小林先生对班主任老师发火的时候，不在还有别的老师的职员室里，而是在谁也看不到的自家厨房里。这是一位真正的教育者的处事方式。在重男轻女的日本国度里，小林先生教训过大荣君，对女孩子要友好，一定要尊重女孩子，爱护女孩子。他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平时那样弯下腰，让自己和孩子一样高。小林先生非常了解孩子。校长小林先生总是对家长说：“请让他们穿最差的衣服，到学校来。”他认为，如果孩子们担心“弄脏了衣服，妈妈要骂的”或者“会弄破衣服的，所以不能和大家一起玩”，那对于孩子们来说，就会减少很多乐趣。穿最差的衣服，无论弄得多么脏，弄碎了也没关系。先生让孩子们穿“弄脏了也没关系的衣服”的提议，这才是真正理解孩子们的大人。上音乐课时，孩子们集中到礼堂里，每人一根粉笔，在地板上自由采取各种姿势，合着校长弹琴的节奏，画出音符。他们尽情地涂过写过，所以从来不会在别人家的围墙上或者大路上乱写乱画。小林先生认为，给孩子们一些自由时间，让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放学后，巴学园游戏时间，比别的小学要长一些。
小林校长的耐心是惊人的，也从不打扰家长。小豆豆大吃苦头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但校长先生绝对不会把家长请到学校来。这类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是校长和学生之间解决掉。发生问题的时候，校长总是会耐心地听每一个孩子的解释。即便说的是借口，先生也会认真地听下去。当的确是“那个孩子做错了”，而且“那个孩子自己知道错了”的时候，先生会说：“请为这件事道歉。”
小林先生非常着重对孩子们自信心的培养。“你真是一个好孩子！”这是小林校长看到小豆豆常说得一句话。“真是”的含义：虽然别人觉得你有好多地方不像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你“真正”的性格并不坏，有好多地方，老师理解你。校长小林先生把这个意思传达给小豆豆，虽当时她还不明白，但在心中也怀有了“我是一个好孩子”的自信。正是这么一句宝贵的话，可能决定了小豆豆的一生。
……
这本书，我得慢慢看，仔细研究。小时候，我没有巴学园，现在我可以创造一个巴学园，这可是我的一个梦想，这还得学习音乐。
2013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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